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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创造以意识形态灌输为目的的新学科
4)灌输各种左倾激进意识形态
5)否定美国的伟大传统
6)反西方文明的经典之争
7)垄断教科书和人文学术研究
8)大学进行“再教育”洗脑并败坏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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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创造以意识形态灌输为目的的新学科
美国60年代反文化运动当中,一些激进份子试图把其激进的左倾理论推广到大学、研究所当中。有学者认为,黑人研究专业的设立,与其说是学术发展的内在要求,不如说是政治讹诈(political blackmail)的后果。[27]
1967年,一次总罢工造成旧金山州立学院(San Francisco State College)关门,迫于来自黑人学生会的压力,学院成立了美国第一个“黑人研究”项目。该项目负责人设想,这个项目主要是用来“鼓舞黑人学生士气”的,因此,学生学的科学不是普通的科学,而是“黑人科学”。所谓“黑人科学”,指的是黑人科学家的研究成果,或者是以某种方式使教授的科学课和美国黑人生活息息相关。同理,数学、文学、历史、哲学等学科也要首先经过黑人意识的改造。1968年10月,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黑人学生会的20个成员,占领了学校的计算机中心,造成校园关闭。一年后,该校成立了黑人研究系和黑人研究中心。1969年4月,康奈尔大学的100多个黑人学生挥舞着猎枪,披挂着装满了子弹的子弹袋,占领了学校办公楼,要求成立全部由黑人任教的黑人研究专业。教师出面阻止时,一个学生领袖威胁说:“再过三个小时,康奈尔大学就没命了。”康奈尔大学妥协了,成立了全国第三个这样的学科。[28]
后来成为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的斯梯尔(Shelby Steele)就是推动各个大学成立黑人研究专业的推手之一。他说,在时代氛围的带动下,各个大学负责人的“白人负罪感(white guilt)”非常严重,以至于他们会答应学生代表提出的任何要求。[29]几乎与此同时,女性研究、拉美研究、同性恋研究等很多专业堂而皇之地进入美国大学。时至今日,美国已经有上千个这类的研究项目。
女性研究专业的基本理论预设是,性别差异并非天生,而是“社会建构”的结果﹔女性在历史上长期受男性和父权制压迫﹔因此女性研究专业的最重要宗旨是激发女性的社会意识,给社会带来全面的变革,即革命。
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某女权主义教授,出身于知名共产党员家庭。她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共产主义者和“女同性恋活动家”,从1980年就开始教授女权主义。她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扩展到“性倾向”上,并将“性倾向”视为唤起政治意识的一种行为。而她走入大学课堂就是因为一个共产党员告诉她“这是你的革命任务”,她自己也公开说她将“教学变成政治运动的一种形式”。她依照这套主张在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女权主义研究系”。[30]在她的一个课程教学大纲里她写道,女同性恋是“女权主义的最高形式”,即改变性倾向是最高级的社会意识。[31]
密苏里大学则系统地设计了从一年级到四年级的课程,教导学生如何用左派的观点来看待女权主义、文学、性别、“和平”。例如,“非法的性别”(Outlaw Gender)一课将性别视为“文化的产物”,而非自然生成,并只给学生灌输一种观点——基于性别的压迫和对多种性别的歧视。[32]
本书第五章已经揭示,共产主义的渗透是西方二战以来反战运动的重要源头。近几十年来,美国大学的一个新兴学科“和平研究”(Peace Studies)也和共产主义的渗透有关。学者大卫.霍洛维茨和拉克辛在研究了美国大学里250多个“和平研究”专业后得出结论,这个专业的主要目的是把学生变成反战的左派,因此这是一个政治性的机构而不是学术性的机构。[33]
他们以在“和平研究”专业广泛使用的一本教科书《和平与冲突研究》(Peace and Conflict Studies)为例,说明和平研究领域的意识形态倾向。在解释贫困与饥饿问题时,这本书采纳了马克思主义的解释,声称造成世界上饥饿问题的原因不是生产不足,而是分配不公。作者谴责土地所有者和农产品商人,声称是他们的贪欲造成了数以亿计的人每天处于饥饿之中。虽然这本书的主旨是“反暴力”,但有一种暴力该书不但不反对,而且赞誉有加,那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暴力。书中称,“虽然古巴远远不是人间天堂,而且某些个人权利和公民权利没有得到广泛尊重,但古巴的例子说明,暴力革命有时会给人民群众带来更好的生活条件。”与此同时,卡斯特罗的暴政和古巴革命的灾难性后果该书只字不提。
这本写于2001年911事件之后的教科书也涉及到恐怖主义问题。令人吃惊的是,该书作者似乎对恐怖份子充满同情,以至于把“恐怖份子”一词加上引号。他们这样为自己的做法辩解:“把‘恐怖份子’一词加上引号可能对那些把这个称呼视为当然的读者来说显得奇怪。我们这么做不是要淡化这些行为的恐怖性质,而是要通过指出一个人眼中的‘恐怖份子’是另外一个人心目中的‘自由战士’,来强调有必要收敛(对恐怖主义的)道德义愤。”[34]
学术专业本身应该是中立的,不应该预先设定研究立场。这些新兴专业预先设定了意识形态立场——女性研究教授必然信奉女权主义,黑人研究系的教授必然相信非洲裔美国人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弱势地位是白人的歧视造成的。它们存在的目的不是探讨真理,而是灌输意识形态。
这些新学科是美国文化大革命的副产品。一旦进入大学,它们就具有了自我衍生能力,不断要求更多经费并扩大招生规模,培养的学生再进一步壮大这些学科的力量。这些学科已经无法轻易从大学里剥离。
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学科是共产邪灵操纵有不好思想的人创立的,其目的是制造和扩大不同人群之间的矛盾,煽动仇恨,为最终的暴力革命制造条件。它们跟其声称代表的群体(非洲裔美国人、女性等)都没有太大关系。在正常社会里进行女性研究或者某个种族的研究,是学术繁荣的标志,完全无可厚非。
4)灌输各种左倾激进意识形态
霍洛维茨和拉克辛在《一党教室:美国最好的大学中激进教授如何向学生灌输和破坏我们的民主》一书中,列出了12所大学最糟糕的150多门课程。这些课程充斥了“左派”的观点。有的以学术语言包装,而有的连基本的学术规范都免了,使得这些课程看起来更像共产党国家开设的政治课。
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的“社团研究系”提供一门研讨课,其内容为“教授如何组织革命。我们将学习不同群体在过去和现在如何抵抗、挑战和推翻包括(但不限于)全球资本主义、政府压迫和种族主义在内的权力体系”。[35]
伊洛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杰出教授”比尔.艾尔斯(Bill Ayers)在20世纪60年代就是“争取民主社会学生组织”(SDS)分支机构“气象员”(Weatherman)的领导人和极端左翼分子。气象员1969年转入地下并成为美国第一个恐怖主义组织,致力于煽动美国的激进学生发动会触发种族战争的恐怖袭击。该组织在国会山、纽约市警察总局、五角大楼和国民卫队的总部发动爆炸攻击。艾尔斯最广为人知的“名言”是:“杀死富人。砸烂他们的汽车和房子。把革命带回家,杀死你的父母,这才叫革命。”[36]艾尔斯在学术著作中的观点和他的履历颇为一致。在一本书中,他强调必须“克服对暴力犯罪的少年犯的‘偏见’”。[37]
由于左翼进步主义者的保护,联邦调查局一直未能抓获艾尔斯。艾尔斯在1980年回到公众视线内,钻了法律的空子而逃避了刑事处罚。之后,艾尔斯到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大学任教,研究方向为“幼儿早期教育”。他的政治观点丝毫没有改变,而且仍为他当年的爆炸攻击感到自豪。艾尔斯被提升为副教授、教授,直至获得“杰出教授和大学高级学者”这一大学最高荣衔。每次提职都需要整个系和学院教授们的表决。他被提升的本身就代表着大学对他过去恐怖活动的默认。
德州大学某传播学副教授毫不避讳地在大学网页上将自己描述为“长期的活动人士和社会主义者”。她是“国际社会主义组织”成员,一个自封的寻求在美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布尔甚维克党。她的网页列出了五门由政治议题所驱动的课程。她所教授的“传播学和社会变革”课程,按照她自己描述的目的,就是“鼓励你投身于改变美国的过去就有和正在进行的运动”。[38]
5)否定美国的伟大传统
2014年,德克萨斯技术大学的一个学生组织在校园中做了一次调查,向被访者提出三个问题:“谁打赢了南北战争?”“副总统是谁?”“我们从哪个殖民者那里独立出来?”对于这些关于美国政治和历史的常识,很多学生懵然不知,但谈起影星的婚姻恋爱却如数家珍。[39]
2008年,校际研究所随机问询了2500名美国人,发现只有一半的人能够说出美国三权分立的机构是什么。[40]2014年“全国教育进展评鉴”组织发现只有18%的学生对美国历史比较熟悉,而对于公民常识的33道考题中,71%的美国人得了49分以下(60分及格)。[41]
学习美国历史不仅是了解一个国家创建的过程,也是了解这个国家建立在何种价值观的基础上,以及为维护这些传统价值所付出的代价。唯其如此,人们才会珍惜今天所拥有的,也会守护这种传统并传给下一代。
而遗忘历史就是割断传统,不了解公民义务是出现极权政府的必要条件。我们不免会问:美国的历史教育和公民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可以从美国学生使用的教科书和他们的老师身上找到答案。
一本流传甚广的美国历史教科书《人民的美国史》的作者霍华德.津恩(Howard Zinn)是马克思主义者。读这本书给人的印象是,所有关于美国历史上的英雄事迹和启迪人心的故事都是无耻的谎言,美国历史漆黑一团,充满了压迫、剥削和种族灭绝。[42]
波士顿某大学的一位经济学教授认为与美国为敌的恐怖份子是真正的“自由战士”,而美国则是恶魔。在发表于2004年的一篇文章中,他将“9.11”袭击世贸大厦的恐怖份子比作在莱克星顿打响美国独立战争第一枪的反抗者。[43]
6)反西方文明的经典之争
1988年,斯坦福大学的激进学生和教师,抗议该校的西方文明史课程。他们大声呼喊口号:“嘿嘿呵呵,西方文明必须撤!”(Hey,hey,ho,ho!Western Civilization has got to go!)斯坦福大学向抗议者让步,用具有鲜明多元文化特色的“文化、思想、价值观”课(Cultures,Ideas,Values,CIV)取代了原来的西方文明史。新的课程虽然并没有取消原来的一些西方文化经典,包括荷马、柏拉图、圣奥古斯丁、但丁、莎士比亚等,但是规定,每学期的课程必须包括若干女性、少数民族等历史上受压迫群体的作品。时任美国联邦教育部长的威廉.贝内特(William Bennett)把这种改革课程的方式称作“恫吓式课程”(curriculum by intimidation)。其他著名大学很快跟进,二流、三流大学也不甘落后。几年之内,美国大学的文科通识课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保守主义思想家德苏萨在《不自由的教育》中,用《我,里戈韦塔•门楚:印度女人在瓜地马拉》(I,Rigoberta,Menchu:An Indian Woman in Guatemala)这部书说明斯坦福大学新课程的意识形态导向。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叫里戈韦塔•门楚的年轻印度女子在瓜地马拉的成长历程。她的父母在一场屠杀中无端遇害,她决心反抗,思想越来越极端。她逐渐认同南美洲印第安人争取“自决权”的运动,反对欧洲化的拉美文化(Europeanized Latino culture)。她先是成为一个女权主义者,然后变成一个社会主义者,最后变成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在书的最后,她开始参加“人民阵线”在巴黎的集会,谈的是“资产阶级青年”、“莫洛托夫鸡尾酒(即燃烧瓶)”等话题。书的一章直接就叫作“里戈韦塔放弃婚姻和母性”。[44]
美国大学以“政治正确”之名驱逐经典作品,至少在如下几个方面造成了破坏性后果。第一,用粗制滥造、内容肤浅但具有煽动性的“革命文学”或“受害者文学”取代了具有恒久价值的文学经典﹔第二,把革命文学或受害者文学与经典文学作品比肩,也似乎取得了经典的地位,对学生心理的影响极大增强﹔第三,经典文学与不入流的作品并列,被矮化(trivialized),其价值也被相对化(relativized)了﹔第四,解读文学经典的指导思想也变成了批判理论、文化研究、身份政治和政治正确,学者们热衷于研究莎士比亚戏剧里隐藏的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或者经典作品里人物的同性恋倾向等等,这是对经典的歪曲和侮辱。第五,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学生很难相信经典作品里崇高的人格、伟大的事业、高尚的动机,而培养了一种蔑视一切、甚至仇视一切的愤世嫉俗态度(cynicism)。
在传统的人文教育中,文学经典的主题基本都是关于博爱、正义、忠贞、勇气、自我牺牲精神等道德价值的。历史教育则是关于这个国家建立和发展的最重大事件,其中许多事件都能够回溯到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即最传统的价值观。
西方传统的文学经典大多为欧洲的白种男人所写,左派以“多元化”或“女权”为借口,让人多阅读有色人种、少数族裔和非洲拉美等地的文学作品。历史教育则倾向于将一个国家的历史描述为一片漆黑,充斥了对女人、少数族裔的奴役和剥削。历史教育不再回溯传统,而是为了灌输对女人和少数族裔的“罪恶感”。
人能够阅读的时间是有限的,当教育刻意让人注重“政治正确”的作品,人阅读传统经典的时间就被挤掉了。其结果就是造成一代代学生与自己文化根源、特别是文化所承载的从信仰派生出的价值观的背离。每个民族自己的文化传统来自于神,文化可以多元但不能混杂,而文化混杂的结果也就断掉了人和造这个人种的神之间的文化桥梁。
7)垄断教科书和人文学术研究
经济学家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极为重视教科书的作用。他说:“只要这个国家的经济学教科书是我写的,谁来制定法律和条约我全都不在乎。”[45]教科书发行量大,权威性高,对学生影响极大。因此垄断了教科书,就掌握了塑造学生思想的主导权。
激进的学者、教师获得终身教职和一定的学术声望之后,进一步控制了大学出版社和各种委员会。因此各种激进的理念被塞进教科书当中,伪装成知识强行灌输给学生。某些学科的教授推荐的教科书、必读书目里面的马克思主义著作超过任何一个其他学派的著作。前文提到过的津恩的《人民的美国史》就被很多历史系、经济学系、文学系、女性研究系等列为必读的教科书。
学术界的左派形成相当的势力后,就可以利用美国学术界通行的“同行评审”制度压制不同的言论。一篇挑战左派意识形态的论文势必被左派“同行”拒绝发表。
很多文科专业的学术期刊用“批判理论”为指导,充实着晦涩的学术术语,但主旨都是否定神,否定传统文化,煽动颠覆现存社会、政治、经济秩序的革命。有一类论文,力图证明所有传统的道德和规范,甚至包括科学规范,都是“建构”(socially constructed)出来的,意即是掌握强权的人把自己的主观标准包装成普世观念,然后强加给社会大众,用以维护自己阶级或人群的统治地位。
1996年,纽约大学物理学教授索卡(Alan Sokal)在美国杜克大学出版的文化研究学术期刊《社会文本》(Social Text)上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跨越界线:通往量子重力的转换诠释学》(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Towards a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论文称“量子重力”是由社会和语言建构,整篇文章旁征博引,有109条注脚,参考了219篇文献。
论文刊出当日,索卡在另一杂志《共同语》(Lingua Franca)上声明该论文实属恶作剧。他故意投稿给《社会文本》,是一场“物理学家有关文化研究的实验”。
索卡在接受广播节目“全盘考量”(All Things Considered)的采访时表示,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受到《高级迷信》(Higher Superstition,1994)一书的启发。该书作者声称一些人文科学期刊将发表任何东西,只要它有“合适的左派思想”并引用著名左派思想家的著作。因此他炮制了一篇堆砌了左派意识形态话语、无关痛痒的引用、完全胡扯的论文投稿。
他说:“我的实验结果至少证明了,美国左派学界一些时髦领域已经在智力上变得懒惰了。《社会文本》的编辑喜欢我的文章,因为他们喜欢它的结论:‘后现代科学的内容和方法论为进步的政治计划提供了强有力的智力支持。’显然他们不觉有必要去分析证据的质量,论证的有效性,或论证与所谓结论的相关性。”[46]索卡事件以戏剧性的方式证明,批判理论和文化研究领域的很多所谓学术成果,毫无学术性和严肃性可言。
从美国大型学术联合会年会的论文选题可以清楚看出过去几十年内中人文社会学科被各种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渗透情况之普遍和严重。现代语言学会(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是美国最大的学者联合会之一,会员超过25,000人,主要是从事现代语言研究与教学的教授和学者。该学会每年的年会与会人数经常超过10,000人。通过检索该学会网站提供的年会专题讨论历史记录,就会发现有相当比重的论文采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或者以法兰克福学派思想、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等变异理论为工具,或者使用女权主义、同性恋研究、身份政治等激进意识形态话语。包括美国社会学学会(American Sociological Association)在内的其他学术联合会也有同样的倾向,只是程度有所不同。
必须指出的是,美国大学里有人文教育(liberal education)的传统,不管什么专业的大学生入学,都要学习数门公共必修课程,而这些课程基本上都是文、史、哲、社会学、传播学等系的教授开设的。美国学者托马斯.索维尔指出,必修课程——顾名思义,学生对这类课程无可奈何无处可逃——常常成为教授们进行意识形态灌输的重要场所。教授利用手里的权力向学生兜售自己的左倾激进观点,甚至以成绩为筹码,逼迫学生认同其观点。如果学生胆敢挑战老师的观点,老师就会以低分作为惩罚。[47]因此,人文社会科学系教授的马克思主义观点不仅仅会污染本专业的学生,而且会影响到几乎所有的大学新生。
大学生喜欢被人当作成年人尊重,但毕竟涉世未深,知识有限,而大学又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他们不会想到自己尊重的教授、学者,竟然利用学生的天真和轻信,灌输给他们一整套错误、有害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家长支付高额学费,本来指望孩子掌握有用的知识和技能,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基础。他们又怎会想到,孩子被剥夺了最宝贵的学习机会,却被日复一日地激进化﹔他们被强迫接受的错误观念,将影响他们的下半生?
当一代一代的人进入被魔鬼严重渗透的教育体制,学习着其代理人编写的教科书和杜撰的变异理论,共产邪灵离它败坏道德、破坏文化并最终毁灭人类的目标也就越来越近了。
8)大学进行“再教育”洗脑并败坏道德
随着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大学校园猖獗,从1980年代开始,大学校园政策越来越专注于防止“冒犯性”的言论,尤其是冒犯女性或者少数族裔的言论。美国学者唐斯(Donald Alexander Downs)指出︰从1987年到1992年,有大约300所美国大学实施了言论规范的相关政策,以半法律化的形式严禁“冒犯”敏感人群或事物的言论出现。[48]
支持这种行动的人也许是出于好心,但由此却产生荒谬的结果:从此宣称自己有权利不被冒犯(实际上这并不是任何法律赋予的公民权)的人不断增加,并可以基于任何理由——文化马克思主义的泛滥,让任何人都可以从自己的文化、祖先历史、肤色、性别、性倾向等方面找到理由宣称自己属于“被压迫群体”。而大学行政方面也不断地给宣称受害者这样的特权——按照马克思主义的逻辑,被压迫者当然是道德上正确的,他人甚至不敢对其自称的受到冒犯的真实性有所质疑。这一逻辑的荒谬性在于其偷偷转换是非善恶的道德评判标准。随着人们的群体认同和情感越来越强烈(在列宁斯大林主义中,这叫阶级觉悟高),人们最终不自觉地完全放弃传统普世价值的善恶标准,以群体情感(group emotion)判断是非善恶。这在共产极权国家表现得最为显着,最终导致流氓无产者(“受压迫者”)可以理直气壮地屠杀地主资本家(“压迫者”)。
这种随意宣称自己是“受冒犯者”的案例不断增多,原因之一是文化马克思主义学者编造了一系列似是而非的新概念,不断扩展“歧视”言行的定义:如微攻击(micro-aggression)、触发警告(trigger warning)、安全环境(safe space)等等,而大学行政方面也随之出台相应惩罚政策和强制培训,如“敏感度培训”、“多元化培训”等。
“微攻击”的意思是轻微或者含蓄的日常语言或非语言冒犯,尽管“冒犯者”可能完全出于无意或者无知。这种无意或者无知被称作“不敏感”(insensitive,在列宁斯大林主义中,这叫阶级觉悟低)。许多大学的新生入校培训的重要内容就是敏感度培训(sensitivity training),比如被告知哪些话不能说,哪些服饰不能穿,否则会构成“微攻击”,被视作违反校规。一些校园中,“欢迎来美国”这句话不能说,因为可能构成歧视,被视作微攻击。原因是,这会让一些历史上在美国遭受不公对待的族裔,如印第安人、非洲人、日本人、华人等等,想起祖先的屈辱历史。加州大学公布的“微攻击”禁忌语,包括“美国是个大熔炉”(种族歧视),“美国是一片充满机遇的土地”、“男人和女人都有同样的成功机会”(否认性别或种族不平等)等等一长串日常用语。[49]微攻击违规者会受到校方处罚,因为这会阻碍学校构建所谓“安全环境”(safe space)。
一个典型的“微攻击”例子,发生在印第安纳大学——普度大学的印第安纳波利斯校园。一个白人学生因为读了一本书而违反了种族骚扰条例,书名叫做《圣母大学生击溃三K党》。但书的封面上三K党集会的照片让这位学生的同事(该学生同时也是一个公寓管理员)感到被冒犯。学校的纠偏办公室认为该学生违反种族歧视校规。后来经过学生的抗争和其他团体的帮助,学校不得不承认该学生没有错。[50]
所谓“敏感度培训”、“多元化培训”,堪比前苏联或者中国的“再教育”洗脑。“再教育”的目的是强化阶级立场:“资产阶级”、“地主阶级”(现在是男性或者白人)要认清自己所在“压迫阶级”的“原罪”,被压迫阶级要认清资产阶级文化的“假象”,清除“内化的压迫”,抛开个人处境而真正认清自己阶级被压迫的地位(现在是女性要认清传统女性性别身份是传统文化制造的“迷思”,黑人要认清“公平”是白人传统文化制造的假象,区分个人境遇和种族、性别境遇)﹔学会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方法,要意识到按照“压迫阶级”的立场认识问题是“错误的”。所以要改造世界观,完全按照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的立场思想和行动,否定阶级压迫或者阶级斗争的言行也会遭到严厉惩罚。“敏感度培训”是要充分意识到“社会不公”,言行要站在“被压迫”群体(女性、少数族裔、同性恋者等等)的立场上。
比如2013年西北大学要求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完成一门关于多元化的课程后才能毕业。按照学校说明,这门课程完成后学生将能够“扩展他们批判性思考的能力”(学会阶级分析),“认识到他们自己在不公平系统中的位置”(认清自己的阶级成分),并且“反思自己的权力和特权”(要站在“受压迫”阶级的立场上)。[51]
另一个典型例子,是德拉华大学2007年的“再教育”洗脑项目(校方称为“对学生不正确态度和信仰的治疗”)。这个项目针对7000住校生。他们被强制要求参加思想意识“治疗”。其明确的目的是让学生接受关于某些问题的特定观点,比如政治、种族、性别、环保主义等等。大学宿舍助理要求给每个学生一对一的问卷。问卷中关于种族和性别的问题包括“他们愿意和什么样的种族和性别的人约会”,其直接目的是让学生在这些方面更加“开放”。有个学生在被问到“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性别身份(性别身份是指不同于生理身份的性别认同,比如生理男性者可能认同自己是女性的性别身份)”时,回答说:不关你的事。结果她被宿舍助理汇报给学校管理层。[52]
魔鬼安排大学中这种泛政治化的“再教育”,其目的不光是混淆神留下的道德评判标准。另一方面它还大大强化和放大学生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主义理念。年轻学生从这种高度强化的政治环境中学到的是可以利用“群体情感”作为“高尚”的目标达到自己的个人目的:只要宣称自己是某个“受压迫群体”的受害人,就可以任意指控、威胁别人,或者达到自己的个人目的﹔如果他人的观点与自己不一致,就可以“受到冒犯”为由抗议校方要求发言者闭嘴﹔保守派学生报纸中如有自己不喜欢的观点,甚至可以烧毁其报纸。
感受到被冒犯本来是主观感觉,但现在感受成为“客观”证据。以至于大学教授们一不小心就踩了地雷。一夜之间,各大学的学生开始要求教授在使用某个材料之前,要提前发出“触发警告”,因为某些教学话题、阅读材料可能会引起学生“负面的情绪反应”。过去几年被要求列入触发警告的著作甚至包括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古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等经典作品。有的学校要求,如果某著作有可能触发学生的负面反应,就应该尽量避免使用。[53]
这种氛围下成长的许多学生,自我中心的意识不断膨胀,专注于自己不被冒犯。校园内不断强化的群体意识(“阶级意识”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让他们不懂如何独立思考,不懂个人责任。他们和六十年代的激进学生(如今成为他们的教授)一样反叛传统,更等而下之者乱性、酗酒、吸毒、满嘴脏话。但在他们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是脆弱的心灵,不堪任何打击和挫折,遑论担负责任。
传统教育中培养的是对自我的约束,独立思考和责任心,对他人宽容的美德。魔鬼就是要让下一代不断放纵自己,成为魔鬼统治世界时可以利用和操纵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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